接连下了几个礼拜的春雨,好不容易才放晴,村子里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抢种花生,地里那是一片热火朝天,谈笑声此起彼伏。
母亲事先叫我们把花生剥好。家里有好几分的地,我们需要剥一大缸去年预留的花生。因为需要用较大的力气才能把花生壳掰开,等全部的花生剥完后,我的两个大拇指都红成一片,稍微碰到就痛得很,甚至指甲缝都隐隐作痛。
一大早吃完饭,母亲就去隔壁村借了一头大黄牛,父亲赶着牛用犁先把地翻一遍,母亲领着我们在地的四周,用锄头松着犁不到的地。经过了整整一个冬天,地都比较硬,我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把地翻松,手掌心隐隐有股麻热的灼烧感,一看竟都起了水泡。抬眼看看母亲的一副轻松模样,我便微微向母亲抱怨来着,母亲教我双脚叉开,微微弯腰,手也不要抓在锄头炳端,要下去一点。按母亲的指导,果然不需要用那么大的力,也没那么累了。
父亲把整块地都犁完了后,栓上铁耙把地整平,就挨着地的边缘用犁勾出一条条笔直的深浅适当的凹槽。我们就开始均匀的把花生米一粒粒的点入凹槽,整块地干下来,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。父亲跟在在我们后面用锄头把凸起的泥土来回推打几下,不仅把花生米盖住了,而且把地都整平了。看着感觉挺简单的,我也画瓢般抡起锄头,但不是花生米还安卧在土表,就是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,母亲不得不跟在后面返工。看来这个技术活,似我这样五体不勤的人要想胜任可不容易。
母亲还带我到一小块地势较低,临近河边的地。抡了几下锄头,很明显地可以看出,土壤的表层盖着一层三四厘米厚的黑色沃土。母亲说,这是洪水过后,留下来的肥沃土壤,可比买的化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,肥力很足。全部弄好后,已到中午了,我站在高高的田岸上,心里充满了成就感,因为其中也有我的一份苦劳。